沈时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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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楚留香手游/武暗bg]有缘,江湖再会。

武当道长x暗香女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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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你日后路过暗香,请替我为她逮一只蜻蜓。

 

武当弟子有这么一个习惯,无论是谁途径暗香,都会在那捉一只蜻蜓,捉到后却放了生,如同仪式一般。即便暗香的雾浓厚遮眼、兰香带毒而不可久留,也无法改变。

你要是正儿八经地去问他们,或许他们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是摇着头道:

“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规矩,萧疏寒掌门在任时便有这习惯了。”

这时的萧疏寒已经步入耳顺之年,每日闲散品茶、下棋。他那一头白发倒是半分未改,只是面容上多了几分沧桑。

武当的掌门之位自然是给萧居棠。

当年这个小毛孩子也长大了,坚毅的面容与伟岸的身躯显示着他的强大与成熟,他也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掌门了。

“你想知道……这事的起因?

我也只知晓其中一二,不如先品品这山下带来的茶,是父亲赠与我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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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春。这一年的春天来的格外的早,二月便入了春。

路边客栈的店牌已经置于门外,店小二将闲置了一整个冬的木椅用湿布擦拭干净,摆出店门。

“一碗竹叶青,四只乌饭团。”

“这不是张家次子吗?稀客啊稀客,听说你小子拜入了武当,那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你。难得回来,不给大家伙的说说江湖趣事?”

他端起酒碗,将酒放于嘴边浅尝。

“这天天不是习武就是与师兄师弟下棋,哪有什么趣事?倒是这大千江湖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酒馆一隅传来一声惶恐,随之是瓷器碎裂与木椅翻倒的响声,更多的人不知实情,却也随着一起惊慌四散。

“女侠为何出手伤害这江南百姓?”

那一阵慌乱过后,茶馆便只剩武当与他面前的紫衣女子,还有那蜷缩在木桌之下护着头、发颤着的店小二。武当掷出一剑,短剑巧妙地掠过女子落于青石板上,清脆的响声久荡不散。

“出剑之快意取悦于我,与你何与?

江湖中人称我似幽影,便是得名于出剑收剑不出一息,十步百命纳我剑下。”

女子一步侧身,挑起几上一只碟,剑起剑落,碟碎,着实不出一息。

“百姓无缘无故却招来这杀身惊神之祸,难道该归天意?”

却没料到女子轻笑,那抹嫣红格外妍丽。她身轻如燕,脚尖点地便跳入空中,只留下那一缕幽香与话语:

“江湖之广,自然有人追求百姓安乐、有人喜爱杀戮,道长显然是正义豪情。若是道长也懂这江湖性情,不如放我一马。

我们有缘江湖再会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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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传闻,流言蜚语,向来是来至迅疾,去亦如此。

武当下了山,初入江湖摸爬滚打时,时常听闻那女子的是是非非。多是说她血性浓厚,手段狠辣令人不禁寒颤。武当也只是听听笑笑。过几日,这些人消失了;再几日,又有新的家伙来说是道非。

“师兄、师兄!”

那日武当正在金顶下练习轻功,稚嫩圆润的少年音从不远处传来。他稳当落于地面,望去,是萧居棠——他手中正拿着两串儿糖葫芦,疾疾跑来。

“师兄!给!这是蔡师兄从山下捎来的!”

“你这小家伙,无事献殷勤,说吧,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呢?”

萧居棠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武当,摸摸脑袋,嘿嘿地笑了几声,道:

“再过几日是宁宁的生日,我独自出门,父亲肯定不放心——师兄你也有些日子没下山了吧,不如师兄你陪我去趟暗香……”

萧居棠拽了拽武当的衣摆,凑近了他些,压低声音:

“师兄啊,暗香的姐姐们又好看又性感,你瞧着……”

“胡诌什么,比起暗香那些成天打打杀杀的女弟子,我倒是觉得云梦弟子那般温和……咳,我知晓了,何时启程?”

“就明日!”

“好”

 

这还是武当头一次来暗香这个地儿,由远及近便是一股浓香扑面而来,洁白的幽兰点缀着暗香极夜。

欸呀?道长啊——你瞧,我说过的,有缘再会嘛。”

熟悉的、略显轻佻的语调在耳边响起,那稍异于兰香却又融于其中的幽香如细丝般在周遭缠绕。武当后退一步,紧接着转身——那日在酒栈遇见的女子立于灯上,昏黄的灯光照着她身上暗紫色的软甲。

“女侠原来是暗香弟子,难怪出刃如此迅速,下手如此狠辣。”

“道长你可是误会我了——”

她从两人高的路灯顶上跳下,轻轻着地,把玩着手中的双刃,朱唇轻启。

“自那日江南一别,我可再没动手伤人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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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几分与众不同。

四周惊慌而散的民众,桌椅被带倒发出的闷响,碗瓶破碎的声音如此悦耳,不禁让人沉醉其中——这一季第七家小栈,不劫财不掠夺,单纯是为了满足自身快感。

“女侠为何出手伤这江南百姓?”

清冷的男声在人群散尽后带几分冷寂的茶馆中响起,碍眼的人影纷纷逃窜而去,一位男子站在那——他身着一袭长袍,米白色的面料以黑与金镶边点缀,一看便是武当弟子的风格。

武当与朝廷结盟同进同出也非一日两日,江湖之中无人不知。如此一来,武当弟子不少霸道行事之人,也不缺打着官家名声插手恩怨情仇的。

他或许不同。

那刚正不阿的气息与屹立,他必是个正义凛然之人——是心系百姓之人。

“道长不如放我一马,有缘,江湖再会。”

在这江湖混迹多年,却是头一次遇见这般心怀正义之人。那正义的光芒过于耀眼而又惶人心神,让我不禁落荒而逃。

为何不如他一样,做个心怀善意、心系天下的人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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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期,武当门派时常传言道,某位弟子与暗香的女侠坠入了爱河。

“别听他们胡扯,清者自清。”

院落中,竹影旁,青石桌,双人弈。白子落于棋盘,将黑子围绕在其中。武当端起茶具,将那剩余的茶水一并饮入腹中。他轻轻笑道:

“你又输了。”

“哎呀呀,对弈抚琴不适合我,不如出去杀他个爽快——”

暗香用力一击青石桌,黑白棋子颤抖着跃起,随后如刀剑落于地面般散落下来,再回到棋盘上,早已乱了次序。

“姑娘家怎能成天打打杀杀……”

“你快和少林的那些秃驴一般烦人了,罚你下回陪我去捉蜻蜓——我上次捉的那只蜻蜓,没几日便死了。”

因为暗香领地浓厚的雾气和随处可见的毒草毒花,大多数的小生灵都不会选择在那儿常居。不知为何,暗香尤其钟爱蜻蜓,每每路过挽兰湖,她都挥舞着手中的利刃,去捉那蜻蜓——那举止像个孩子,常常惹武当发笑。

远方白鸽扑翅而来,碧空艳阳之下,落下一根羽毛。

“嗯?有给我的信?”

武当将系于白鸽爪上的丝带解开,取下信纸,将其展平。

“家中遇害,佩玉丢失,父母皆去,二弟速回。”

哪怕只相处了半载年岁,暗香也从未见过武当这般样子——他像是失了神智般重击石桌,屈下身子,眼中布满血丝。那青石板禁不住这股重力,裂纹布满桌面,最终化为碎屑。桌面上的木质棋盘与棋子纷纷跌落。

与平时那温润如玉的道长全然不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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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传言,金陵富贵张家一夜家败人亡,张家主事与夫人双双离去,长子张氏捕入牢狱,次子拜入武当山,却也失了音讯。

七月十五。

张家没落整一年,早被遗忘在江湖一隅,无人问津。

无月之夜。

“你、你是——!你竟然还活着,你的名字如今还高挂在红榜之上,我以为你早死了。”

短剑入喉,腥血飞溅。

“我不在乎你夺我张家重要之物,却恨你甚至不放过那些无辜之人。”

“无辜……?今日,谁也别想独活。”

黑夜之中,颤抖的双手奋力握住剑柄,长剑穿透长袍,刺透他胸膛与背脊。

——无论双输,或是双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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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五。

暗香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武当寄来的传信了,她坐在屋檐上,想要隔着浓雾望见什么——或许是迟迟而来的信件,或许是武当所处的境况。

九月十五。

暗香动用了一切手段——她向张三求助,重金赏赐;她向掌门求助,不畏被赶出暗香;她向敌手低头,甚至许诺,在有了音讯之后服下那江湖秘药,废除全身武功。

杳无音讯,生死不明。

十月十五。

江湖幽影再现,如瘟疫、如死疾飞速蔓延,那幽影所至之处,再无生机。

江湖评价:“此人行事乖戾,不受道义约束,随心杀戮,不可捉摸。她曾在一天之内连杀三百三十人,江南西南,水牛尸体横遍。

所到之处,寸草不生。”

十一月十五。

“自他开始,我想做个好人。”

江南的雪纷纷扬扬,雪刚与地面接触便化作水,坑洼连片。暗香怀中抱着双刃,倚客栈窗沿而靠,侧头望向窗外纷飞大雪。

上一次下雪的时候,她独自一人坐于挽兰湖边,等那冬日不可能出现的蜻蜓。说是等待蜻蜓,不如说等待一个契机——于是在次年春,她的契机出现了。

那道长就如此突然地出现,给予她灵魂的重击。

“我好累。

道长,有缘,他处江湖再会吧。”

十二月十五。

江湖谗言,那灭张氏的家族,或许是招人仇怨,或许是恶有所报,竟是如那时张氏一般,一夜之间举家灭亡,传家之宝的那价值连城的佩玉也不知下落。

同时,那幽影消失于江湖,去向不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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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那暗香女侠后来怎样,是死了,还是去哪隐逸了,我也不曾得知。

后来,门中弟子探宝时偶然发现他的遗书。”

即使是八卦如年少的萧居棠,也是摇了摇头,再不作声。你心中清明,那遗书上定有关于暗香姑娘的嘱咐,只是遗书的内容,你无从可知。

“我想,师兄他是去哪逍遥江湖了,同那暗香师姐一道。

快喝吧,这上好的茶若是凉了,也就不滋味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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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母世仇已报,宝物随你拿走。

若你日后路过暗香,请替我为她逮一只蜻蜓。”

>>END

随心产的武暗,最后因为太虐了自己都写不下去,就草草结束了。

灵感来于某次挖宝图时看到的遗书…当时特别有感觉,同时在姬友的要求之下产了武暗,其实有点水orz

下一篇应该是武云,少云难产了。

龙井问茶区id沈時安((不抱希望的希望被扩

欢迎各位小可爱们小窗戳我扩列一起玩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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